他得病了,陶田能看到顾桩头顶冒出来的黑气,一缕两缕好几缕,应该是上次在门口与林家母女说话时染上的。

    男人捏紧了拳头,没再理会门外传来的哀求与咒骂,大步往顾桩跟前走去。

    “回……去……”陶田紧了紧顾桩身上的衣袄,带着他走进屋内。

    前屋门一关,室内顿时一暖,十二只家禽挤在墙角的杂草堆里互相啄着羽毛。

    吃喝拉撒都在一处,环境必不可免有些脏,但是没有办法,外头太冷了,天井又露天,作为家里重要财产之一的鸡鸭鹅就被破例允许在前屋过冬。

    陶田半抱着顾桩,将他带到更为温暖的后屋中,炕上被褥还暖着,顾桩刚从里头出来。

    “哥,村子里是不是乱了?咳咳,我好像听他们说流感又发起来了,咳,好多人感染……”顾桩一边问着,一边被陶田搀着坐回炕上。

    他嘴唇发白,连带面皮也毫无血色,额角微微汗湿,体内正发着热。

    就这么一会功夫,他头上的黑气又加重了几分。

    陶田应了一声,转身去天井给他冲泡甜水,水里自然必不可免滴上今日刚凝结出的一滴灵泉。

    说来也奇怪,头一回顾桩喝了一点灵泉冲泡的水,染上的疫病隔日就好了,但这回空间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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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</ter>近段时间积攒的大半碗灵泉几乎都喂进了他肚里,情况却总是时好时坏,并没有要治愈的迹象。

    陶田一想到这里,心情就感到万分沉重,如果灵泉对二次感染不顶用,那顾桩的病该怎么办?

    喝过灵泉水的顾桩面色俨然好看了许多,他侧躺在炕头,棉被只拉到腰腹。

    但他还是觉得有些热,身体里像攒着一团火,燎得喉咙闷闷的,那种感觉好似含了块硕大的铁块,上不去下不来。

    “哥,我可能也染上了,咳咳……”顾桩眉目中露出失落与担忧,“你先离我远点,别被传染……”